星期日, 10月 06, 2013

抗拒改變

我其實不喜歡改變。從高中開始,握就一直尋找著自己的生活規律。當一件事情讓我開始習慣,我就會使者保留它。因此,我的生活中留著各個時期保留下來的習慣。
一條褲子穿一星期,這是高中開始的習慣。
喜歡,嚮往騎著機車到處跑,這是大學的習慣。
早上起來煮一杯咖啡,這是研究所養成的習慣。
而我的生活也總是跟著習慣走。每天一層不變的日子,對我來說是一種舒服自在。
但即使這些微小不過的小習慣,似乎也總是存在著許多無法預期的意外。
早上一杯咖啡,即使用的是再熟悉不過的器材,還是會因為一個小零件無預警的故障,而打亂了整天的規律。當日子不再是規律,當我需要啟動我的大腦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?這邊是痛苦的開端。讓我整天都很不自在。
我渴望一種一層不變的規律,哪怕這種生活毫無意義。但現實似乎總是無法如我所願。總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推著我前進,從某種角度來說,我是幸運的。但如果我能夠選擇,這是非我所願啊!因此,我不排斥這樣被動地前進,但我也絕對不會主動突破。只希望前進的力量能與慣性達到一種和諧的平衡。

星期五, 9月 20, 2013

和米爺道別

米爺走的隔天,我們一大早開車到三芝的寵物安樂園送米爺最後一程。
去三芝的路是熟悉的,但心情卻是複雜的。有點為米爺解脫高興,大家也鬆了一口氣,不過一路走著這條熟悉的路,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也充滿了不捨。
到了安樂園,選了幾樣簡單的供品,媽媽也帶了幾個肉罐頭,就讓米爺好好享受一下吧!到了火葬場(焚化爐),米爺已經靜靜的躺在桌前。冰了一夜,米爺感覺更蒼白了。在看他最後一眼,跟他道別。看著米爺被推進焚化爐,永別了!這一切實在好快啊!
等待焚化的時間有點長,但倒也輕鬆。兩個多小時後,米爺已成了一堆白骨。裝在黑色的紙罐裡,就這樣,我們帶著米爺離開了。時間正值中午,我們帶著米爺到淡水新開的百貨公司午餐。餐廳視野很好,一邊是淡水河,一邊可以看到我們過去居住的房子。難得帶著米爺上館子,但牠已無福消受眼前這片美景與美食。看著窗外的景色,我暗自決定要帶著米爺再次回味一次過往的種種。
帶著米爺回家,讓牠在我的書桌上陪我渡過了一星期。6/29我起個大早,帶著米爺走上屬於我們倆的最後一程。
信義路的舊家是這趟旅程地起點。在那裏,米爺正式成為我們家的一員。我們走過舊家前,也繞到曾經的外婆家。有一段時間,這是每天早上必走的路。轉角的路燈下,小狗尿尿的痕跡仍然清晰可見,附近的狗幾乎都會在此留下印記,不曉得是否還留有一絲米爺的味道?
中強公園不知是多少個夜晚我與米爺散步的路線。你總是不情願的被我拖出來,我深你沒有安全感,因此總是走固定路線。眼前的你,只是靜靜的在我的包包裡,我再也感覺不到你的拉扯了。
繞了一圈,回到公車站牌,我們踏上另一階段的旅程。有幾年,爸媽住在淡水,每星期五晚上回淡水成為我們固定的小旅行。我總是在站牌把你塞進你專屬的行李箱內,而你倒是不掙扎,享受著毫不費力的兜風行程。上公車,搭捷運,你總是靜靜的享受著窗外的風光以及偶爾被人發現時「好可愛哦!」的讚美。
回到淡水,一切是那麼的熟悉,卻又帶著一絲陌生。我們一路走回淡水的舊家,在社區外繞了一大圈。中庭內的魚池,是你偶而陪外婆看魚的地方,可惜這次進不去了。
我們繼續往山上走。在淡水的那幾年,那是假日我們還有安安一同散步的路線。走完了這一段,也算是為我們兩個的緣分劃下句點。
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讓妳休息。米爺,好好的去吧!別怕,我會常常來看你的。

星期二, 8月 27, 2013

永遠的米大爺

養寵物、養狗是很多小朋友小時候的期望,當然,我也不例外,但爸媽總是不准。
弟弟上大學後,開始接觸照顧流浪狗,從一開始到現場當義工,到後來把狗帶回家當中途,一次又一次的挑戰爸媽的極限,最終也讓爸媽願意接受讓家中多一個成員。
已經不記得事情是怎麼開始的了。十四、五年前的某一天,我們得到消息,在內湖的湖光動物醫院有一隻柴犬認養,於是我們跑去看,這是我與米爺的第一次接觸。米爺被獸醫從籠子內抱出來,不吵鬧,也不太親人,走到門口的腳踏墊上伸了個懶腰,靜靜的看著外面。聽說牠是闖入了對面學校的老師辦公室,怎麼樣都不肯出來,最後老師們沒辦法了,只好把他帶到動物醫院送養。當時的米爺約兩歲。
幾經考慮後,我們決定讓米爺成為我們家的一員,取名MIckey。至於為什麼要取個老鼠的名字,我已不記得,不過事後發現,其實還蠻貼切的。而「米爺」則是後來的稱呼了,因為牠的行徑越來越大爺。
回家後的Mickey漸漸的展露了牠的本性。他是一隻膽小如鼠的狗,除了人,其他什麼動物昆蟲都怕。放鞭炮、打雷更會讓他驚慌失措。不愛出門,每次要帶牠出門散步,總要求爺爺拜奶奶,盡所有威脅利誘之能事。外出時很緊張,只肯走固定路線。在外面食物和水完全不吃。也因如此,我們很難帶Mickey遠行。
不過,Mickey倒是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一隻狗。大小便會認報紙、吃東西非常節制。因此,即使我們整天不在,也不用擔心他會不會憋壞,會不會吃太多或沒東西吃。不過,吃東西節制這件事,現在想想,覺得應該是他的挑食加上牛脾氣。每當換新飼料時,他總有幾天吃得特別多,然後就開始愛吃不吃了,每天幾乎只吃剛好的量,不餓就好了。偶而,他會連續一兩天只喝水,完全不吃東西,然後狂睡覺;後來發現,這種時候通常都是他有些不舒服的狀況,所以「斷食療法」。
他總愛睡在沙發上,但是他卻不是跳上沙發,而是從把手的空隙間爬上去。每當打雷或放炮,他會過來抓抓我,希望我能夠抱著他。打雷的夜晚,他更是會跳上床,無助的在我身上踩來踩去、鑽來鑽去。如果打雷或放炮時家裡沒人,那可就精彩了,他會到處找洞鑽,許多箱子都被他抓破了。躲在椅子底下也就不稀奇了,有次他居然躲在後陽台洗衣機後面,進去後被困在裡面出不來,我回家後,只聽到他的哀嚎聲,最後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洗衣機後面拉出了沾滿屎尿的米爺,真不知道他在那裡困了多久。
牠總是有他自己的生活步調,按自己的節奏過日子。甚至對於我們的叫喚也愛理不理的,總要我們過去向他請安。也因此,阿公都叫他「憨狗」。
從大學、研究所、工作、準備考試到結婚,這十幾年我經歷了許多人生重大的變化,過程中也都少不了米爺。剛畢業工作的那幾年,米爺就和我和弟弟住在信義路的老家。每天早上出門前,送牠到對面的外婆家,晚上下班再接牠回來。只要不下雨,信義計畫區的豪宅區就是我們每晚固定散步的路線。星期五晚上,我會把牠塞進寵物專用的「登機箱」,帶著米爺搭公車、轉捷運一起去找爸媽共度週末。他總是在登機箱內好整以暇的看著來往的人群,不吵不鬧。
    外公過世後,媽媽接外婆回去同住,為了怕米爺白天自己在家太孤單,因此也將米爺一併接回同住。雖然換了環境,但他仍然按照他的方式過日子。即使後來牠多了一個弟弟─安安,牠仍然不為所動。
    安安是一隻活潑外向的狗,但老實說,兄弟兩的互動其實不多。米爺是怕安安的,偶而侵犯了安那的地盤被兇,他總是默默的退開。
    十幾年過去了,米爺終究是老了。四隻漸漸無力、眼睛也看不清楚了。起先,吃東西的時候,後腳常常站不住。後來漸漸發現,他喝水時似乎也看不到水面了,總是用鼻子去試水的高度。偶而出去時,感覺更加緊張了,也許腦筋也不太好了,米爺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記得回家的路,只要多轉兩圈,他就開始慌張的東繞西繞,找不著方向。
    一開始,醫生說米爺的後腳關節不太好,要我們不要再拖牠走路了。當時醫生雖然也提過他的心臟不太對勁,但並沒有做進一步的檢查。後來,隨著米爺的狀況越來越不對,醫生也一再提起心臟的問題。我們終於帶著牠去看了專心動物醫院,一家以寵物心臟為專科的診所。醫生仔細的聽診、問診,驗血是基本的,另外也照了X光、超因波和心電圖。米爺的狀況有點特別,醫生看起來有點興奮,據說他上次看到這樣的心臟是二十多年前實習的時候了。大致的狀況就是,心房跟心室各跳各的,沒出事基本上是一種恐怖平衡,但米爺會很吃力。也許醫生已經知道牠來日無多,但又不忍心告訴我們。只要我們把牠當老佛爺供著。當時我還心想,都已經供了十幾年了呢!
    回家後,當然更是好生伺候著了。只要他肯吃,什麼好料都給。但無奈,米爺的狀況仍然每況愈下。接下來幾個星期,六、日陪米爺幾乎變成我固定的行程。總希望多陪陪他,不曉得還能看牠多久。牠的狀況越來越不好了,後來大概因為抵抗力下降而細菌感染,臉一度腫成豬頭。看著牠越來越辛苦,我們曾經幾次考慮是否要安樂死,不過實在下不了手。看著牠一天一天的衰弱,弟弟只能帶牠去打點滴,試著讓他好過一點。
    2013/6/23是米爺跟我們告別的日子。當天下午,他已經很辛苦的喘著氣。我們實在於心不忍,星期日實在找不到醫院可以幫他解脫。但我們以下定決心,星期一絕對不在讓他痛苦了。也許米爺體貼我們,不讓我們再為他煎熬,晚上九點多,他先走一步了。
    我趕到爸媽家,米爺以放在事先準備好的紙箱中。我摸著他,算是最後一次跟他道別。他就像睡著一樣,只是這次,他再也不會回應我了。
    等著寵物安樂園的人員來接走米爺,封箱、送米爺上車。看著車輛遠離,心中說不出的百感交集........

星期二, 5月 21, 2013

最近比較煩,比較煩、比較煩

最近比較煩,比較煩,比較煩!辦公室與社區事務兩頭燒!
隨著時序進入五月下旬,當初答應長官要於年底前發表的系統卻一直停滯不前,焦慮感越來越深。開始帶著辦公室筆電下班,雖然知道晚上能做的其實有限,不過拿著也算是一種心安。放假也不放心,總是希望能撥一點時間來辦公室多做一點算一點。
程式的部分遇到了瓶頸,不熟悉的程式語言雖然預期可以達到我所希望的效果,但卻讓我吃足了苦頭。一直搞不定,讓我好幾個星期不敢碰這一塊,先做別的部分,希望再回首能撥雲見日。
社區的事物也進入了一個我不太想碰的情境。委員們希望能夠減少社區支出而重新檢視所有社區訂定的合約。雖然墫節的方向是正確的,但討論過程中,一堆極端的言論著實讓人不舒服。一方面嚷著忙,但一方面又嚷著很多東西可以收回來自己做。不知道到底誰可以分攤?
最尷尬的事,現在的合約都是我訂的,當然,不同的委員有不同的意見,本來就可以重新檢討服務,但卻也讓我有種被公然檢討的感覺。只能硬著頭皮做了,如果之前的規劃被推翻到一個程度,或者工作量增加到一個程度,也許我就考慮不做了。

星期五, 4月 05, 2013

很不幸的我連任了

當了一年的社區主委,由於我實在不懂拒絕,很不幸的,我連任了。但原有的其他委員並沒有連任,新的一年,我必須和新的兩位委員配合。
其中一位委員在大企業上班,很重視細節與規則。這沒有不好,但與我原本的「小組織一切從簡」的風格不合。新任期的第一個月,被抓了許多我答不出來的問題。我實在不善於口頭溝通,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我的想法。他提出他的意見,我大多只能點頭稱是。其實大部分的狀況,他講得都沒有錯,只是小單位有沒有必要做到這麼嚴謹的問題而已。
他認為許多事情應該由我們自己處理,不能太依賴物管公司。當然,依賴物管公司有壞處,容易被牽著鼻子走,但大家都忙(這位委員也不斷的把很忙掛在嘴邊),這些工作雖然都看似簡單,但拿回來到底誰要做呢?
小社區有小社區的好處與困難,戶數單純的另一個講法其實就是缺乏規模經濟。我必須承認,過去一年的任期中,因為追求穩定和減少工作份量的關係,有些支出費用是有下降空間的。但我必須說,若要達成他的期望,可能還是有些落差。
希望之後我能漸漸適應,也能在一些問題調整後漸漸的穩定。

星期一, 2月 04, 2013

悲傷的新年

要過年了,但我的心中卻沒有任何一絲喜悅。
長假,破壞了既有的規律,卻又不足以建立新的規律。
人與人在此時此刻都變得虛假又客套,無病呻吟的噓寒問暖。
沒必要的送禮和消費,此時都變得理所當然。
歡樂、煙火、恭喜...
所有該做的是在此刻似乎都可以擱置、延後,真不知何喜之有?!
但這種煎熬,卻強迫人每三百多天就要經歷一次!
唉!只希望這個人間煉獄能夠快點度過......
如果有一天,我可以不用經歷這些節日的折磨,也許那就是天堂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