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火化的第二天,舅舅一家也回美國去了。外婆家的靈堂撤了、餐桌回到了原來的位子,但並沒有恢復原本的平靜。阿姨在四天後也即將赴美開始他的新工作,現正忙著打包。在阿姨離開的三天後,為了照顧方便,外婆可能也要搬去淡水了。
總有一種樹倒猴孫散的感覺。幾年前,因爸爸工作的關係我們搬去了淡水,但我因工作的關係一星期仍有五天住在台北。阿姨從大陸回國後住在頂樓、外公因開刀後不方便上下樓,因此搬到對面巷子的一樓,媽媽為了陪外公外婆,一星期也會回來一到兩次,台北的房子儼然成為我們家的第二個中心。現在,外公走了、阿姨也離開了,外婆也即將搬去淡水,也許Mickey也會一道過去吧!這個第二中心將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仍然和往常一樣,每天晚上八點半準時到外婆家報到,握握他老人家的手,重複著每天一樣的對話,看著外公房間堆滿了打包的箱子,一股失落感湧上心頭。而不久之後,連這樣憑弔過往的機會都即將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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